第 8 章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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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在地上的聲音。
“長…長官，我看還是換我來吧，您累了先休息一會兒，我來替您的班，接著打。”趙政文笑著，點頭哈腰。
面對自己的兄弟，我沒有辦法看著他這樣卻什麽都不管，無動於衷，他這樣做，最後的結局，就只有…早早的結束自己的生命。
“嗯……”一個鬼子說道，他就把鞭子交給了趙政文。
我微微向趙政文搖了搖頭，看著龜田井郎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舉止，我擔心，龜田應該看出什麽破綻了。或許，在這之前，鬼子就已經開始懷疑他了。趙政文再這樣做，反而會更加冒險。
趙政文皺了皺眉頭，沖我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太君，你們累了，就先去休息吧。這個徐一航就交給我來拷打就行啦，我保證，一定能夠問出榮石的下落。”
龜田井郎擡起頭看著他，拳頭不住的攢緊，發出重重的哼的聲音。
“我就在這裏，看你怎麽問出榮石的消息。”龜田坐在位置上，沒有起來的意思。
沒有辦法，趙政文握緊了鞭子，看著我。
我沒有說話，對我來說是同樣的疼痛，但我知道，對於他來說，這意味著什麽……
長鞭落在我的身上，拖出重重的一痕。
“哼……”龜田瞇著眼睛，“看來，對於同伴你也可以下得去手，那……”他掏出手槍，一下子指著趙政文：“死在我手上，你應該沒有什麽怨言吧？”
趙政文呆楞了一會兒，丟開鞭子，詫異的問道：“太君……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麽？”
“不知道我在說什麽？那我……”他上了膛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我的聽到了透鉀箭的聲音！
不好，錦川和二航來了！不，他們不可以這麽冒險……
“將軍！將軍不好啦！”一個日本鬼子沖進來：“徐……徐錦川和徐二航來了……”
“八嘎！”龜田井郎大罵道，“他們是來救徐一航的。全力抵抗，一定要消滅他們！”
“是！”鬼子都沖了出去。
龜田井郎瞪了我一眼，也出去了。
“大小姐，對不起……”趙政文趕緊幫我解開繩子。
我含著淚搖了搖頭，對他微笑：“沒關系……”
他扶著我，緊張的看著四周：“趁他們沒有回來，我們得趕緊走。”
可我現在全身上下都很疼，根本沒有多少力氣，只能硬撐著。
他一路扶著我，盡量用他的身體支撐著我。
“姐～姐～”錦川一邊放著箭一邊呼喊著我，我聽見他的聲音，但是現在這個時候，如果我答應他，就等於暴露了我的行蹤。
一個鬼子拉開手榴彈丟向他們，被二航射掉了。
“在那裏，別讓他們跑……”一個鬼子發現了我們。
“呃……”他還沒有說完，就倒在了地上，中了透鉀箭。
二航和錦川一邊放箭，一邊輾轉著來到我身邊。
“姐，快走！”錦川喊著，他一邊應付著鬼子。
躲避著槍林彈雨，趙政文繼續扶著我往前走。
我的視線開始模糊，分辨不清楚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麽，只是意志還支撐著我繼續往前走，我感覺趙政文還在繼續扶著我……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突破了敵人的重重封鎖，我們終於來到了一片草地上。
我無力地倒在地上。
趙政文搖著我。
我們都不怕死
“大小姐……大小姐……你醒醒……你可以的……”趙政文虛弱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。
我疲憊的睜開眼睛，看見他擔心的看著我，或許是我的錯覺，我感覺他的眼神裏面有一種覆雜的情感……不僅僅是出於對同伴的關心。
“二航他們呢……”我問著。
“大少爺和……二小姐一定會……很快回來的……”他喘著粗氣，這個時候，我才發現了他的不對勁。
“趙政文……你怎麽……”我還沒有說完，他就倒在了我身邊。
我的鼻子一酸，眼淚就流了出來，我知道，又一個戰友要離我而去了。
“大小姐……我……”他的嘴裏溢出血。
“你沒事的……沒事……”我慌亂的看著他，才發現，他的臂膀和胸膛血淋淋的……
可是，我沒有再說下去，我騙不了他，也騙不了我自己。
“呵……大小姐……你不要哭……只有這樣……我才有顏面去……去見徐……徐司令……去見……其他的戰友……”他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。
我用手按著他的傷口，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血，我根本止不住血，手也越來越沒有力氣。
“對不起……是我連累了你……”我哽咽著。
“大小姐，我有一個……一個請求……”他虛弱地看著我。
“你說，我一定辦到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可以叫一次……你的……你的名字嗎……”他的眼神裏充滿了乞求。
我沒有考慮，重重地點了點頭：“可以，當然可以……”因為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愛情……
雖然我對他並沒有愛意但是在這個時候，我應該滿足他的願望。
他微微咧開嘴笑了，眼角又有一滴淚滑落，我幫他擦幹。
“一……一航，我喜歡……”還沒有說完，他剛擡起來的手就無力地垂了下去，癱在草地上。
我說不出話……
沒辦法說話……
死神來得好快，他還沒有說完，就把他帶走了。
又有一個戰友離我而去了。我知道他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麽，他的愛，讓我驚訝，讓我愧疚。
我一直都不知道，即便我知道……我也依舊…心裏只能裝下一個人……
“對……對不起……謝謝……你……”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麽，他已經聽不見了，我還是要說，謝謝他給我的愛。
眼淚濕了臉龐，我躺在他的屍體旁邊無力地睜著眼，撐著……
“姐～”我聽見了錦川的聲音，聽見了他們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，我才閉上了眼睛，我不能死！
又多了一條命，我要鬼子都還來！
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，我已經躺在了病床上，在營地裏了。看看外面，太陽已經很高了。
“姐？”二航欣喜地跑到我身邊，查看著我。
“我已經餵你吃了止疼藥，現在還會很疼嗎？”
我搖了搖頭：“趙政文呢？”
聽了這話，她楞住了……
“他怎麽了？”我多希望她告訴我，他沒有死，我們的戰友還在。
“他……犧牲了，我們把他和其他的戰友埋在一起了。”二航面無表情，語氣很無力。
我閉上了眼睛，任痛苦侵蝕著我的身心，一個又一個戰友，夥伴離我們而去……
一定要殺更多的鬼子，才對得起他們，我的命是他們換來的，我不能辜負他們……我不能窩窩囊囊地過下去，我不能再躺在病床上。
我掙紮著要坐起來。
“姐，你不要這樣……”二航摁著我。
“姐，你現在不能起來……”錦川進來了。他的身後竟然跟著榮意！
“榮意？”我疑惑著。
“一航姐，你還是乖乖的躺著吧，現在不能亂動。”榮意到我身邊，幫我拉好被子。
“一航姐就交給我來照顧吧，營長急著找你們。”榮意看著錦川。
“嗯，姐，你不要心急，先把傷養好。”說完，錦川又看了榮意一眼，榮意微微低著頭，其實，一切都已經很自然了，錦川也已經從失去心愛的人的痛苦裏走出來了，接受了榮意的感情，也很照顧榮意。
他們走了就只剩下我和榮意在帳篷裏。
“榮意……你怎麽回來了？你哥不是把你送到關內了嗎？”我拉著她的手。
榮意微微笑了笑，嘆了口氣：“你們還有我哥都在這麽危險的地方，我怎麽能一個人安心地待在關內呢？再說現在全國都在抗日，在那裏都已經是一樣的了。我們都不知道會活到什麽時候，我不想一個人躲著，我要來幫你們。”
這個女孩子長大了……
我笑了，“可你哥會很擔心你。”
她搖了搖頭：“我知道我哥關心我，他已經失去了榮樹，不能再失去我了。可是，一航姐……”她認真地看著我：“榮樹比我小，他都可以為了抗日而犧牲，如果我一直躲著，茍且偷生，以後我一定沒有臉面去見他，而且他也一定不會認我這個姐姐……”
“榮意……”我拍了拍她的手：“你想太多了。”
接著榮意突然壞笑著看著我。
我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，“怎麽了？怎麽這樣看著我？”
“嗯……”榮意繼續杵著tot好好的看著我：“你說我現在是繼續叫你一航姐呢，還是改口叫嫂子呢？”說完她呵呵的笑了兩聲。
我有點尷尬，感覺臉有點燙：“你……小孩子家胡說著什麽，當然是繼續叫一航姐咯。”
她忍住笑意正經八百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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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長…長官，我看還是換我來吧，您累了先休息一會兒，我來替您的班，接著打。”趙政文笑著，點頭哈腰。
面對自己的兄弟，我沒有辦法看著他這樣卻什麽都不管，無動於衷，他這樣做，最後的結局，就只有…早早的結束自己的生命。
“嗯……”一個鬼子說道，他就把鞭子交給了趙政文。
我微微向趙政文搖了搖頭，看著龜田井郎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的舉止，我擔心，龜田應該看出什麽破綻了。或許，在這之前，鬼子就已經開始懷疑他了。趙政文再這樣做，反而會更加冒險。
趙政文皺了皺眉頭，沖我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太君，你們累了，就先去休息吧。這個徐一航就交給我來拷打就行啦，我保證，一定能夠問出榮石的下落。”
龜田井郎擡起頭看著他，拳頭不住的攢緊，發出重重的哼的聲音。
“我就在這裏，看你怎麽問出榮石的消息。”龜田坐在位置上，沒有起來的意思。
沒有辦法，趙政文握緊了鞭子，看著我。
我沒有說話，對我來說是同樣的疼痛，但我知道，對於他來說，這意味著什麽……
長鞭落在我的身上，拖出重重的一痕。
“哼……”龜田瞇著眼睛，“看來，對於同伴你也可以下得去手，那……”他掏出手槍，一下子指著趙政文：“死在我手上，你應該沒有什麽怨言吧？”
趙政文呆楞了一會兒，丟開鞭子，詫異的問道：“太君……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麽？”
“不知道我在說什麽？那我……”他上了膛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我的聽到了透鉀箭的聲音！
不好，錦川和二航來了！不，他們不可以這麽冒險……
“將軍！將軍不好啦！”一個日本鬼子沖進來：“徐……徐錦川和徐二航來了……”
“八嘎！”龜田井郎大罵道，“他們是來救徐一航的。全力抵抗，一定要消滅他們！”
“是！”鬼子都沖了出去。
龜田井郎瞪了我一眼，也出去了。
“大小姐，對不起……”趙政文趕緊幫我解開繩子。
我含著淚搖了搖頭，對他微笑：“沒關系……”
他扶著我，緊張的看著四周：“趁他們沒有回來，我們得趕緊走。”
可我現在全身上下都很疼，根本沒有多少力氣，只能硬撐著。
他一路扶著我，盡量用他的身體支撐著我。
“姐～姐～”錦川一邊放著箭一邊呼喊著我，我聽見他的聲音，但是現在這個時候，如果我答應他，就等於暴露了我的行蹤。
一個鬼子拉開手榴彈丟向他們，被二航射掉了。
“在那裏，別讓他們跑……”一個鬼子發現了我們。
“呃……”他還沒有說完，就倒在了地上，中了透鉀箭。
二航和錦川一邊放箭，一邊輾轉著來到我身邊。
“姐，快走！”錦川喊著，他一邊應付著鬼子。
躲避著槍林彈雨，趙政文繼續扶著我往前走。
我的視線開始模糊，分辨不清楚周圍到底發生了什麽，只是意志還支撐著我繼續往前走，我感覺趙政文還在繼續扶著我……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突破了敵人的重重封鎖，我們終於來到了一片草地上。
我無力地倒在地上。
趙政文搖著我。
我們都不怕死
“大小姐……大小姐……你醒醒……你可以的……”趙政文虛弱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。
我疲憊的睜開眼睛，看見他擔心的看著我，或許是我的錯覺，我感覺他的眼神裏面有一種覆雜的情感……不僅僅是出於對同伴的關心。
“二航他們呢……”我問著。
“大少爺和……二小姐一定會……很快回來的……”他喘著粗氣，這個時候，我才發現了他的不對勁。
“趙政文……你怎麽……”我還沒有說完，他就倒在了我身邊。
我的鼻子一酸，眼淚就流了出來，我知道，又一個戰友要離我而去了。
“大小姐……我……”他的嘴裏溢出血。
“你沒事的……沒事……”我慌亂的看著他，才發現，他的臂膀和胸膛血淋淋的……
可是，我沒有再說下去，我騙不了他，也騙不了我自己。
“呵……大小姐……你不要哭……只有這樣……我才有顏面去……去見徐……徐司令……去見……其他的戰友……”他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。
我用手按著他的傷口，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血，我根本止不住血，手也越來越沒有力氣。
“對不起……是我連累了你……”我哽咽著。
“大小姐，我有一個……一個請求……”他虛弱地看著我。
“你說，我一定辦到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可以叫一次……你的……你的名字嗎……”他的眼神裏充滿了乞求。
我沒有考慮，重重地點了點頭：“可以，當然可以……”因為我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愛情……
雖然我對他並沒有愛意但是在這個時候，我應該滿足他的願望。
他微微咧開嘴笑了，眼角又有一滴淚滑落，我幫他擦幹。
“一……一航，我喜歡……”還沒有說完，他剛擡起來的手就無力地垂了下去，癱在草地上。
我說不出話……
沒辦法說話……
死神來得好快，他還沒有說完，就把他帶走了。
又有一個戰友離我而去了。我知道他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麽，他的愛，讓我驚訝，讓我愧疚。
我一直都不知道，即便我知道……我也依舊…心裏只能裝下一個人……
“對……對不起……謝謝……你……”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麽，他已經聽不見了，我還是要說，謝謝他給我的愛。
眼淚濕了臉龐，我躺在他的屍體旁邊無力地睜著眼，撐著……
“姐～”我聽見了錦川的聲音，聽見了他們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，我才閉上了眼睛，我不能死！
又多了一條命，我要鬼子都還來！
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，我已經躺在了病床上，在營地裏了。看看外面，太陽已經很高了。
“姐？”二航欣喜地跑到我身邊，查看著我。
“我已經餵你吃了止疼藥，現在還會很疼嗎？”
我搖了搖頭：“趙政文呢？”
聽了這話，她楞住了……
“他怎麽了？”我多希望她告訴我，他沒有死，我們的戰友還在。
“他……犧牲了，我們把他和其他的戰友埋在一起了。”二航面無表情，語氣很無力。
我閉上了眼睛，任痛苦侵蝕著我的身心，一個又一個戰友，夥伴離我們而去……
一定要殺更多的鬼子，才對得起他們，我的命是他們換來的，我不能辜負他們……我不能窩窩囊囊地過下去，我不能再躺在病床上。
我掙紮著要坐起來。
“姐，你不要這樣……”二航摁著我。
“姐，你現在不能起來……”錦川進來了。他的身後竟然跟著榮意！
“榮意？”我疑惑著。
“一航姐，你還是乖乖的躺著吧，現在不能亂動。”榮意到我身邊，幫我拉好被子。
“一航姐就交給我來照顧吧，營長急著找你們。”榮意看著錦川。
“嗯，姐，你不要心急，先把傷養好。”說完，錦川又看了榮意一眼，榮意微微低著頭，其實，一切都已經很自然了，錦川也已經從失去心愛的人的痛苦裏走出來了，接受了榮意的感情，也很照顧榮意。
他們走了就只剩下我和榮意在帳篷裏。
“榮意……你怎麽回來了？你哥不是把你送到關內了嗎？”我拉著她的手。
榮意微微笑了笑，嘆了口氣：“你們還有我哥都在這麽危險的地方，我怎麽能一個人安心地待在關內呢？再說現在全國都在抗日，在那裏都已經是一樣的了。我們都不知道會活到什麽時候，我不想一個人躲著，我要來幫你們。”
這個女孩子長大了……
我笑了，“可你哥會很擔心你。”
她搖了搖頭：“我知道我哥關心我，他已經失去了榮樹，不能再失去我了。可是，一航姐……”她認真地看著我：“榮樹比我小，他都可以為了抗日而犧牲，如果我一直躲著，茍且偷生，以後我一定沒有臉面去見他，而且他也一定不會認我這個姐姐……”
“榮意……”我拍了拍她的手：“你想太多了。”
接著榮意突然壞笑著看著我。
我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，“怎麽了？怎麽這樣看著我？”
“嗯……”榮意繼續杵著tot好好的看著我：“你說我現在是繼續叫你一航姐呢，還是改口叫嫂子呢？”說完她呵呵的笑了兩聲。
我有點尷尬，感覺臉有點燙：“你……小孩子家胡說著什麽，當然是繼續叫一航姐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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